手握灵珠常奋笔,心开天籁不吹箫

【尊礼】杠上花(下)

❤其实我都忘了当初我想写什么了

❤雀神paro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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赌王的独女是个西裔混血,前凸后翘,身材火辣,高跟鞋细细的跟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铿锵作响。

宗像礼司停下了拨弄筹码的手,冷眼看着妖娆的女人像水蛇一样,拖着裙摆往眼前走来。

“德州扑克?你不是不喜欢么?”女人走近了,黏黏糊糊的靠着尊坐下来。

尊不经意的往后躲了躲:“你怎么来了?”

女人拨弄了一下长长的鬈发,露出一个风情万种的表情:“当然是……来跟你一夜春宵的。”

尊皱起眉头不说话。

女人自讨没趣,撇撇嘴:“我爸来了,我特意来给你通风报信的,我是不是对你很好?”

尊依旧沉默。

那女人似乎也习惯了尊的寡言,一点儿没生气,笑了笑,随手翻开了尊面前的牌。

“哎哟,好牌啊!赢了不少吧?”女人涂着殷红的指甲油的嫩白手指夹着纸牌,说不出的冶艳,虽然脸蛋并非国色,但胜在气质款款,一句话似娇似嗔,好不撩人。

尊摇摇头,指了指宗像礼司手边那一堆凌乱的筹码,女人脸色变了变,依旧笑开了道:“这位是?”

“在下名叫宗像礼司。”宗像礼司温文尔雅的摘下面具,端端正正的进行了简短的自我介绍,彬彬有礼地伸出右手。

女人也伸出手,轻轻握了握,有些玩味的打量起宗像礼司:“我叫安,你就是‘雀神’宗像礼司?”

宗像礼司笑起来:“侥幸而已。”

安收回手,似有若无的瞟了周防尊一眼:“能在尊手里和出‘国士无双’,的确够侥幸的。”
宗像礼司笑了笑,低头好整以暇的看了尊一眼,一瞬间便交换到大把信息——

桃花债?

……不是。

那是人情债?

……差不多。

如果尊读过中国明清时期的各类艳情小说就会知道,这人情债,往往和桃花债是脱不了干系的。

“小女子无以为报”的结果多半是“以身相许”。

“不过,赌桌上,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,怎么样?宗像先生可否愿意赏脸跟我来一圈?”

美人相邀,自然是要答应的。

这一局比起雀神争霸赛的最后一场来说,更加引人注目——吠舞罗的当家,新晋雀神,还有世界赌王的独女,阵容不可谓不豪华。

还差一个,安指名点姓叫了草薙出云凑角。

草薙出云自然一千一万个不愿意,这三个人不管哪一个,都够他吃一壶了。

可是事到如今也没有办法,草薙出云只好硬着头皮上。

“大小姐,这么多Dealer你怎么偏偏让我来呢?”草薙出云陪笑道。

“怎么?你不愿意?” 安朝他抛了个媚眼,草薙出云哭笑不得,见其余两位大佬都没什么反应,只得乖乖安排牌局。

“你生气了吗?”周防尊悄悄问身边那个看不出什么表情的男人。

宗像礼司笑了笑,看着安包裹在礼服里的美妙背影,感慨道:“真是个单纯的孩子。”

周防尊挑眉看他:“哦?”

他很少听见宗像礼司评价别人,或许是因为别人的存在对宗像礼司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,他想要达到的目的,从来都不取决于外界环境是否恶劣,又是否能得到他人的帮助或者阻拦。

宗像礼司无视了周防尊打量的目光,淡淡道:“一个稍微有一点儿阅历的女孩,是不会想跟你这样的人在一起的。”

周防尊的笑意淡了淡。

他们吃过太多苦走过太多坎坷,心太硬太冷,这样柔软又脆弱的生物,是没有力气和勇气去久久捧着这样一颗冷硬如石的心的。

“你该拒绝她的,”宗像礼司说,“就算看在她父亲这些年对你的提携上。”

其是宗像礼司清楚,周防尊并不是故意吊着安,只是他不知道怎么处理,也懒得去学习。

“宗像, 你变了。”周防尊说。

“这么多年了,人怎么可能不会变?”宗像礼司在牌桌边坐下了。

安坐在他对面,被烟熏妆刻意晕染得深邃魅惑的眼睛挑衅地望着他。

宗像礼司不动声色的垂下头。

安年纪不大,但是西裔女孩成熟早,她早就认为自己是个女人了,可是在宗像礼司这种人的眼中,她这种蜜糖里泡大的姑娘,是长不大的。

她们获得了上帝的恩赐,就该无忧无虑的同王子生活在一起,就算没有王子殿下,他们有着国王一样强大的父亲,也可以给她们尊贵的王冠和成群的奴仆。

“咱们来点彩头吧!”安提议道。

“什么彩头?”宗像礼司捧场。

“我要是赢了,这‘雀神’的名号就得让给我。”安说。

她虽然单纯,但是并不愚蠢,她知道“雀神”这个称号对周防尊来说是有 特殊意义的,这么多年来,就只有这一个人,有这个殊荣,而且她感觉得到,他们之前那种缓缓流动的,不知多久时间才能凝结出的默契的气场,好像已经在一起很多年,也没有什么在能使他们分开的感觉。

她不愿意去相信,更不愿意轻易放弃,她心里有些紧张,可周防尊竟是很轻松的应下了。

安瞬间觉得自己还是有机会的,她从小就在赌桌上长大,若不是父亲有意打压她的风头,她早就是享誉全球的女赌王。

安信心大增,摆弄着手里的麻将,又暗自看其他三位的表情。

周防尊向来是看不出什么表情的,草薙出云一脸苦瓜相,而对面的那位宗像礼司……则在看她。

她向来享受男人女人们的目光集中在她身上,但是她讨厌宗像礼司看她,带着一股子悲悯和高深莫测。

她不悦的低头看牌,率先打出一张四条。

草薙出云战战兢兢的摸了牌,打出一张七万。

宗像礼司碰七万,打三条。

周防尊不要,摸了一张七万,想了想,收下了,打出了张五条。

……

四个人转了几轮,草薙出云几乎没进牌,全程酱油;宗像礼司路子平稳,没啥大动静,而安则是一路高歌猛进,看起来要做个清一色,且胜券在握。

奇怪的是周防尊,打字收字毫无根据,完全看心情,不知道想做什么。

很快,安便志得意满的笑起来,坐等自摸,她今天手气很顺,几乎没怎么换听【换听就是迫于无奈更改自己原本准备和的字】就做成了清一色,而她也算好了,草薙出云打准了注意配跑,手里没怎么换字,宗像礼司似乎想做个大碰对,但是看起来还不成,唯一的变数就是周防尊。

这个人,今天牌风诡异,不按套路,就算是安,也记不太清楚周防尊手里到底都进了写什么奇奇怪怪的牌。

可宗像礼司记得周防尊进的牌。

周防尊手里连一个对子都没有,几乎全是散牌,三种花色都有。

草薙出云和安不知道周防尊要干嘛,但是他知道。

牌桌上的字很快就要被抓玩了,这也就意味着安很快就要赢了,如果宗像礼司没算错的话,不出三圈,安就会如愿以偿。

可变数就是变数。

周防尊抹了张六筒,他知道只要他打出了这张六饼,安就赢了,而且是筒一色,大牌。

可周防尊慢慢将六筒受了,虽然安也不知道他收这张六筒有什么用处。

安也并不是很着急,牌桌上还剩一张六筒,不出意外她还是会赢的。

可周防尊收了六筒,却打了一张七万。

安有些耐不住了,宗像礼司有三个七万,周防尊给他放炮,他杠七万,起手摸牌,进了一个九万。

“大吉大利,杠上花,我赢了。”宗像礼司将牌摊开。

四个七万,三个九万,三个八万,两个三万,三个一万,大碰对杠上开花万一色。

安看了那牌半晌,渐渐红了眼眶。

其实她一直都知道的,感情这种事没办法勉强的,就跟手气一样,错过了就是错过了。

在周防尊的心还是肉做的时候,在他身边你的是宗像礼司,而轮到她遇见周防尊的时候,已经晚了。

可是她还是不甘心,总想着还是能争一争的,反正他身边也没别人,说不定这冷冰冰的石头就被她捂热了呢?

若是凭本事,宗像礼司其实不一定能赢她的,不管是在牌桌上还是在情场上。

她是赌王的掌上明珠,长相不俗,身材火辣,头脑聪慧,更重要的是一往无前的情意。

可就像这牌桌上的牌一样,她不被需要,自然就一文不值,可宗像礼司就是周防尊需要的那张牌,那张牌便是价值连城。

“对不起。”周防尊说。

安冷静了一下,用力想将泪水咽回去,却不幸失败,泪珠落下来砸在麻将上。

“亏我对你这么好,你就是这么对我的?”安抬头看周防尊,才发现周围人已经走光了,只剩下他们两人在偌大的赌场里对峙。

周防尊看着她:“你对我很好,我承认……或许我不该这么说,但是,安,你要承认,你给予我的,不过是你所拥有的很小一部分,可是当初他给我的,是他性命的全部,我知道我不该这样来衡量和物化你的感情,可是,安,我的人生早就不属于我自己了,你懂吗?”

安讨厌此时周防尊看他的样子,跟宗像礼司一样,他们相依为命,便用这样同情的、自认成熟的眼神来看她。

“你不用多说什么,我都明白,他是你一直在等的那张牌,没有他你这辈子就输了,我以为那张牌不回来了,你可能会想换张牌……我现在知道了,若是他不来,你宁肯输也不会再换别的牌了,我都知道的,可你总不能剥夺我生气和伤心的权力……既然你等到他了,你赢了我就不会再来找你了。再见。”

安走了,高跟鞋在地板上敲打出的声音急促而难过。

“怎么办?看样子得把赌王给得罪了。”周防尊问。

“他会感谢你的,”宗像礼司说,“她适合一颗温暖的心脏,你给不了她。”

“是啊……”周防尊喟叹道,“这么多年,我都不知道我还有没有心,可我全部的温暖,就是你了,宗像。”

宗像礼司转头看他,倏尔笑起来,竟是带了点前所未有的轻快:“你刚刚放了我的杠,钱还没给呢!”【室长杠的那张七万是尊哥打出去的,也就是说尊哥放了室长的杠,尊哥是要另外算钱给室长的】

周防尊看着他,有些怅然又有些庆幸的问:“一千美金够了吗?”

空旷奢华的赌场大厅里充斥着令人沉醉又作呕的贪婪欲望,而在这里孤独了许久的王终于找回了他暌违已久的温暖的心脏。

 

 

 

fin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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拖更这么久终于完结了!

打游戏去了耶耶耶!

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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